不写同人了。

[obikin]崩塌之际

[OBIKIN]崩塌之际

[分级]PG

[梗概]欧比旺在隐居塔图因的二十年中,曾经历过一场信仰危机。

 

  这是最好的时代,这是最坏的时代;这是智慧的时代,这是愚蠢的时代;这是信仰的时代,这是怀疑的时代;这是光明的季节,这是黑暗的季节;这是希望之春,这是失望之冬;人们面前有各种事物,人们面前一无所有;人们正在直升天堂,人们正在直下地狱。”---DICKENS·C《双城记》

 

当塔图因上的一切熟悉到令人生厌时,他知道是转变的时候了。风沙仍旧肆虐不到他的洞穴,人们仍旧恐惧他如猛兽,他们都在他的住所前却步了。但有什么在滋长,并且在从前和将来都不会停歇。他明白万丈熔岩之上怒吼的意味,但他更明白层层冰幕之下的平静。

塔图因的酒馆里,有人在角落中低语,他将自己隐于黑暗,听到有共和国的反对者在银河系中集结了一支军队。他们称自己为义军,并且在很短的时间里壮大强盛起来。这股新生力量在激进党的叙述中神乎其神,保守党将他们视作帝国统一路上的垫脚石。欧比旺并不抱有其中任何一种想法,他感到忧虑。

酒保的托盘里盛着酒水,他得到一杯然后饮下。酒精烧灼起肠胃,他的视线在一片暖薄的酒气中变得模糊。共和国的手臂伸到了这颗远离政治中心的星球,这提醒他必须警觉。他明白转机将至,而他所应做的只是等待,然后接受它。

 

 

光剑抵在脖颈上。

空气低鸣,荧光闪烁。他能看见蓝色光芒下晃动的发辫,它的发尾有着他熟知的色彩。他睁大了眼睛,看到他的学徒的脖子上架着他的武器。如果这是一场噩梦,它来的显然太迟。

他们对视着。学徒的疤痕在阴影里淡化了本来的颜色,这让它看起来就像道细纹而不是伤疤。安纳金注视着欧比旺,慢慢咧开嘴角,他的声音年轻而笃定。

“我知道你下不了手,大师。”

西斯的猩红色光剑亮起来。

他猛然惊醒过来,冷汗浸湿后背。梦境里安纳金的闯入让他的担忧得到了证实。他撑起身体,努力平复震颤的呼吸。短短的一瞬间,他想起在电梯中,曾经的学徒告诉过他的话。帕德梅死于生产,她的孩子在母亲渐弱的呼吸里诞生。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?“也许只是梦而已。”他深深叹息一声,把脸埋在掌心里。

“就算是绝地也会做梦啊,年轻的学徒。”

 

 

而后酒馆里的言论渐渐变得扑朔迷离。有人声称义军已经建立了基地,将会在不久以后进攻帝国;其他人则对此嗤之以鼻,所谓证据在口口相传里扭曲,欧比旺在此看见一个庞大的谎言的降世。火还没烧到这里,虫蚁已经开始逃窜了。商贾们在一个黄昏里登上货船,双星模糊了地平线,机器人列队跟在商船后面,他在山坡上看到它们渐行渐远的身影;农夫们相互通告他们的雾气农场边境多了几个尤皮的脚印,尽管他们都明白,如果帝国士兵踏上这片土地,一切活物都将不复存在。有事情在发生。然而他们,这些世纪前就已经生存在这颗贫瘠行星上的生物,无法得知其源头及后果。塔图因陷入了恐慌。

 

 

后来他更多的梦到他。安纳金在他的梦里的样子慢慢发生改变。头发慢慢变短,眼神慢慢变得年轻。他最后变回了学徒,又在以后的梦里慢慢变成维达。光剑在梦境里点亮无数次,他越来越多的从噩梦里惊醒。日影拉长又缩短。洞穴里依旧阴凉安静。

 

 

战争仍旧进行,无数生灵被碾压于硝烟中,秩序摧毁,信条崩塌,和平似乎永远不会到来。然而新生总是和死亡并存,义军在人们口中渐渐失去了神圣,他们开始被期待,最忠勇的人在酒馆里高呼他们的名姓,最温和的人举起他们的旗帜。一切看起来充满了希望。

但欧比旺深知这假象的本质。希望,人们喜欢希望,好像这样就能安慰他们,哪怕毒酒就摆在解药旁边。他的焦虑没有因为人们的高呼而减少,相反它在生长,在蔓延,在他的梦里折磨他,安纳金的眼神不断变化。

 

 

一个无云的夜晚,人群里爆发出第一声呐喊。烈火燃烧在荒原,他扶住低矮的墙壁,看到第一簇火焰从远方诞生。有东西被举起,在夜空里高高扬起又落下。接着它保持在了一个高度,风将它的气味带过荒原,欧比旺闻到了血的味道。死者的尸体被火光映红,义军的旗帜被人们举着,挥着,亲吻着。哭泣和吼叫在塔图因的空中翻滚。这场盛大的游行持续到凌晨时分,欧比旺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指间是嶙峋的石头,湿滑的青苔在他跪下时蹭到了他的背。晨光从天边爆发出来,他知道转变开始了。

他在混沌里看到维达。

“杀了我。”他说,“就像你杀死我们的学徒。”

维达看着他。光剑在他手中亮起来。

欧比旺闭上眼睛。

 

 

他醒来时,死者环绕着他。

他低下眼睛,躲避死者们的注视。在洞穴昏暗的光线里,他们的眼神像责难。

“你动摇了,克诺比大师。”温杜严厉地注视着他,“不该如此。”

欧比旺保持着跪姿,他听到自己的声音。

“为什么他们不能存活下来?”他质问道,“如果他们能活下来呢?”

“这是宿命,他们注定成为这场暴动的牺牲者。”大师回答,“原力已经安排好了一切。绝地武士不能沉湎过去。”

“他们不是暴民。”欧比旺说,“他们甚至无法拒绝那个愚蠢的要求。”他微微抬手,感觉自己有了点力量,于是他抬起头和幽灵对视。

“原力真的是宿命吗?它让无辜的人死去,让人的灵魂扭曲,死去的人尸骨未寒,又有更多的、更猛烈的火烧过来,”他说,“信条无法拯救他们。那些无辜的灵魂。”

他的视线模糊了。“我们所能做什么。我所能做什么。一件都不。我无法救他们。”

温杜俯视他,他的手指为之颤动。

“想想安纳金,克诺比大师。”最后他警告道。随后他消散了。欧比旺的嘴唇微微颤动,他的视线迷茫的追随着绝地消失的方向。经过一阵混乱的冲撞,他的视线落到了帕德梅身上。

“会死去更多人,如果一直止步不前。”帕德梅向他点点头,姿态端庄而冷静,“战争仍在继续。”她挽起裙角,跪坐下来,握住他的手。“更多的孩子在死去。更多的妇人被拉到小巷里。一直与无力感拉锯,你终将崩溃。”

她注视着欧比旺的双眼,他看着她,从里面辨认出昔日纳布女王的坚定。

她坦然的接受他的目光,向他绽放一个小小的微笑。

“你会向前,欧比旺。”她说,“你一直如此。”

他微微困惑着,“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承担这份责任。”

帕德梅笑了。

“你可以。”她温柔的告诉他,“因为你是欧比旺。”

 

 

维达的光剑架在他的脖子上,他感受到皮肤上方震颤的空气。他微微转眼,看到安纳金眼眉上方的伤疤。

“绝地已经陨落。你是最后一个。”维达说。“再见。”

“我不是。”他回答,从地上慢慢直立起来,在刚站定时晃动了一下,但他仍直视着西斯。

“我不是。”欧比旺重复到,“我死去了,会有更多人站起来。会有更璀璨的希望降世。当日影挪移,鬼魅丛生,但阳光总会照到大地。河水总会汇入海洋。”他向前跨出一步,达斯的光剑轻微震动了一下,“我们不会屈服。我们恐惧,我们绝望,但我们不会屈服。”

他再次上前一步,猩红色的光在触碰到他时退缩了。维达骇然地看着他。

“因为我们心怀希望。”

他握住光剑,维达消散了。

洞穴之外,曙光在地平线上闪亮。

-END-

浅谈一下老王。个人观点。

以往的绝地教育让他的性格初步形成,和安纳金的师徒关系让他的人格慢慢完善,战争让他的品质得到打磨。但达斯的叛变、绝地武士的陨落让他伟大。

所以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老王粉,对我来说,在塔图因的二十年隐居生活才是他人生的顶峰。苦难造就了他。我总是想到他在洞穴里衰老。他迷惘。他痛苦。他不总是坚定的。但他会坚定下去,并继续前进。

这就是我凭借浅薄的阅历和思想,去体会到的最深刻的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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