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写同人了。

[福华]归来之前

[福华]归来之前

[分级]PG

[梗概]夏洛克·福尔摩斯死后两年,约翰·华生的生活不太理想。

 

“The past is never dead. Itˋs not even past.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--威廉·福克纳

他觉得夏洛克·福尔摩斯没死。

他知道夏洛克·福尔摩斯死了。

 

 

他发现自己无法待在221B。一个人的逝去,廉价、易碎,仿佛河边浮起又破灭的泡沫。他依此扫视居室,每一处空间都充斥死者的气息,每一本书都在等待晚归人的翻阅。夏洛克·福尔摩斯远比他在世时喧哗,他在房间四处走动时小提琴的旋律环绕着他。标本、茶杯、曲谱架,他长久地注视它们,辨认出主人留于其上的痕迹。

他突然感到可怕的愤怒。昨天他还在朝墙壁射击,大声演奏小提琴,向女舍监吼叫,拉着他逃亡过街,现在却躺在地下,雨水和阳光绝迹的地方,等待腐烂和虫蚀。有那么一刻,夏洛克站在他面前,光裸的脚趾从床单边缘露出来。但那很快消散了。

他抬起头来。意识到自己在抽泣。

 

 

他搬离221B。他简单收拾了衣物和必需品,其余的物品分毫未动。他站在门口时郝德森太太叫住了他,她眼中的困惑让他手指震颤。

“所以你要搬走?”日光从门帘后落下来,老妇人问,“那他的东西呢?那些书,那些衣服,那些子弹?老天啊,他离开了。”她的手抬起来拂过眼眶。他别开目光。“留着吧,如果您不介意。就好像,”他顿了一下,以平复呼吸,“好像他还在一样。”

“哦,当然,当然要留下来。这是夏洛克啊。”郝德森太太向他挤出一个苍白的、局促的笑,“我们好像总是突然就变得很笨。”

确实如此。他想着,伸手揽住她。

 

 

他的新居是一间色调灰暗的公寓。没有骷髅头,没有日光,没有小提琴,一如他重回人世时的陋居。帘布厚重而肮脏,地毯只是薄薄的一层布料,没有消声的绒毛。但这是他所能支付的最好的房间。夜晚他和衣躺在床上,整夜瞪视天花板,夏洛克的声响消弭于虚空。床头柜旁,他的头部几英寸处,水缓慢地从顶楼渗下来。

他翻身,闭上眼睛。

 

 

他尝试约会。女孩子,长发,短发,高个子,矮个子,穿裙子,穿裤子。她们或明媚或风趣,或成熟或单纯,但都毫无例外的离开了他。他结束一段恋情,他开始一段恋情,仿佛永远在路上,但是这条路绵延而曲折,外界的情绪扑向他,滑落了。他无知无觉,迈步跋涉。

他遇见玛丽,并停留下来。他留起胡须,以为玛丽喜欢。他搬出公寓和她同居。她爱他,她拥抱他,告诉他她是多么的对他充满热切。他几乎要以为这感情能在心中复燃了。几乎。

在贝克街的愤怒已经显得遥远了。

 

 

他开始新生活。但过去仍环绕着他。一天夜里,他从梦里惊醒,玛丽听到他在念死者的名字。她靠着床板,左边肩膀的吊带滑落,金发贴在胸膛上。他的目光碰到她,迅速移开了。死者隐在黑暗里,向他微勾唇角。贝克街时的愤怒又溜回来,清晰地重击他的心脏。他捏紧拳头又松开。

 

 

他时常造访故友的坟墓,那是连接着过去和现在的纽带。玛丽偶尔陪他一起,但更多时候他只是一个人站着,凝视着脚下的土地。他不总是说话。第一次来到坟地的话语仍在这里飘荡,那些虫鸣、鲜花,墓碑上的灰尘,在微风里轻微震颤的花瓣。故友的身影在这里更加新鲜了。

 

 

他几乎和所有人断了联系。雷斯垂德来探访过两次,带来水果和礼品,他看到玛丽时瞳孔微微放大。走之前警长拍一拍他的肩膀,他轻摇头以制止呼之欲出的话语。有几次他去坟地时看见安德森,他的头发盖过耳边,身材微微发福,看向他时眼里带着笃信和动摇,这提醒他那个人的逝去不止改变了一人。

“我推测出他如何脱身。”安德森捏扁空纸盒,侧头注视着他,“我相信夏洛克·福尔摩斯。”

约翰侧侧头。“我甚至恳求过他为了我创造一次奇迹。”

安德森默然。纸杯在垃圾桶边缘弹了一下,掉在地上。

 

 

如果这是奇迹,那么是时候来承受后果了。

他站起来,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抽气。“夏洛克?”死而复生的人衣着整洁,目光躲闪,鼻梁下方用眉笔点了两道可笑的八字眉。空气吸进去,呼出来,约翰·华生胸口发疼,“两年了,是不是?”

夏洛克·福尔摩斯换了个姿势,可以理解为心虚。“好吧,事实上,我没死。”

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。拳头砸在桌子上。“整整两年。一句话也没有。”

“呃,貌似现在应该道歉。”对方抬了抬下颔,站的笔直,“我错了。”

“但是你的胡子确定要留着吗?”

约翰·华生再次感受到愤怒和另一种情绪,但等他把夏洛克·福尔摩斯按在地上揍之后,他才明白那是什么。

那是复生的爱。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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