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福华]羁旅中途
[福华]羁旅中途
[分级]PG
[梗概]夏洛克·福尔摩斯假死的那两年。
[提醒]基于《神探夏洛克》影视剧第二季结尾。
他适应的很快，侦探到毁灭者的身份转变没有给他太大落差。他在救护车上洗净血污，换上不起眼的装束，往袋子里塞进一顶假发，将夏洛克·福尔摩斯的痕迹留在手术床上。麦考夫坐在私人办公室里迎接他，福尔摩斯们用他们特有的速度和方式交流信息。
“夏洛克。”议员向门边的人举起酒杯。“祝你别死在蛛网里。兄弟。”
小福尔摩斯拉开门。“要是如此，我敢说你会开心的发疯。保管好我的朋友。”
“亲爱的华生?”
“错。”他踏出房间，“我的大衣。再见，麦考夫。”
麦考夫一饮而尽。“再见，我亲爱的小弟。”
最开始的一周，他居住在贫民窟。那是一个热闹的街区，毒品、妓女明码标价。在这里信息纷乱且庞杂，多数和犯罪有关，他由此窥见莫里亚蒂蛛网的冰山一角。伦敦社会的底层如同泥潭的根基，各色蜉蝣吸收污垢生长。提取信息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件难事，易容和伪装可以省去很多麻烦。他选取了几个目标并搬进远郊一栋废楼。楼盘的主人是伦敦房地产一大巨鳄，莫里亚蒂犯罪网络中的国王之一，牵涉到一个与其有染的贩毒组织头目。狩猎开始了。
他摧毁了蛛网中的几只飞蛾，没有触及到核心，但足以引起注意。一天凌晨他突然惊醒，废弃大厦的楼层中空无一物，声响无处遁形。呼吸和摩擦声传入耳朵，他在零点几秒内调出逃离方案，抓起外套和袋子从三楼窗台跳下，在空调放置平台上落脚，往下跳，滚入一堆塑料包装纸中。子弹从楼上向他的着陆点倾泻，守在门口的警卫迅速靠近，他滚过一辆废弃越野的车底，沿着另一栋楼的阴影逃之夭夭。万幸的是他们太过自大而没有在其他楼上布置狙击手，他隐于树林，微勾唇角，逃离死亡的快感仍残存体内。不过坠落可毁不了他。
他在树林里待了将近一个月，以躲避追杀。探照灯和猎犬时而出现，但它们都从他的藏身之处掠过了。他适应的很快，森林成为第二个221B。他专门研究过野外生存，他深谙哪种色彩的蘑菇有剧毒，哪种泥土来自河滩。事实上，他甚至感到惬意。
但莫里亚蒂仍挥舞着达摩克里斯之剑。在他咀嚼烟草时。他梳理头发时。任何时刻，任何地点，他在溪水的镜面上看到疯子的面孔，在树冠中听到平板的声调。这是个督促的信号，提醒他路途遥远，归程漫长。他告别原始的221B，回到人世。
他想起约翰，次数不多，在他举枪面对罪犯时。“你是我见过最有人情味的人。”军医曾这么说，伴随着墓碑上的一按。
如果你现在看到我在做什么，约翰，或许你就不会这样想了。他眯起眼睛，向罪犯的肩膀送去一击。
他的行踪早已脱离麦考夫的掌心。但他哥哥病态的控制欲仍伴左右。一次他逃离一个毒窝后发现门缝里有碎屑，收件箱被扶正，而在地毯边缘一张纸片露出来，他跪在地上就着微弱的天光展开。
“告诉我你在哪里。如果这样能给你成就感。M.”
他嗤笑一声，将纸条揉成一团，扔进便桶里。纸团在细流的冲击下，向地下的粪池掉下去。
流浪汉网络随处分布，在这个藏污纳垢的城市四周，你所需要的不过是钱和酒。他回到天桥底下，这是他本周的洞穴。夏洛克·福尔摩斯的家在伦敦的贝克街，而他又不愿意随意称呼居住地为家。他跨过地上横陈的身体，用脚拨开几只死老鼠，把外套盖在身上。穿堂风带来圣诞赞歌。歌声扑碎在桥墩上。
他见过约翰一次，某天傍晚，前去一个集装箱码头的路上。墓园是最短距离，他右手插在放枪的衣袋里，穿梭于墓碑之中。那里也有他的坟墓，但他正在思考逃跑路线，也就忽视了这点。林木中人影伫立，他迅速从思维迷宫中脱出，闪身躲在一棵树后。
“我已经开始了新生活。”他听见那人如此说。“我遇到了一个好女孩。”
他的心脏紧缩起来。像陷入深海。他移动了两步，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。他握紧拳头，用尽全力制止自己走出去。
伦敦的街头摩肩擦踵，灯火闪烁，欢呼和祝福一并翻涌。他坐在弹簧床上，上身前倾，手腕搭在膝盖上。从他的视角看去，伦敦的钻戒在夜幕中闪光。新年的倒计时声响起，他微微仰头，小提琴声从外界飘进来。他想起父母和郝德森，想起艾琳和茉莉，想起麦考夫和莫里亚蒂，想起雷斯垂德和安德森。他发现房间里该死的寂寞，像月亮的背面。他微喘气，用掌根摩擦面部。新年的钟声在地毯上投下时间的剪影。
“新年快乐，约翰。”最后他说。
莫里亚蒂的蛛网摇摇欲坠，莫里亚蒂的蛛网破了，仅剩两个支点，其余的部分掉入急流。他干的相当不错，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，将伦敦的地狱大道封锁的七七八八，期间顺便除掉了自己的两个敌人。是时候回到伦敦了，重新审视这个城市，回到他和挚友的家，再次成为阳光下的咨询侦探。他知道他亲爱的兄长掌握着他的行程，而他所要做的，不过是闯入塞尔维亚的军事封锁区。
他脱去上衣；他开始奔跑。
END.